【散文】麦子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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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 子 黄 了
WHEAT YELLOW
不知不觉春天已成故事,夏季已是风景,又是一年夏收季。看那一片黄澄澄的麦穗,随风摇曳,漂亮极了。大自然神奇的四季变化,又呈现出一道道壮观的风景。那平原山川,沟沟壑壑,一片一片成熟的麦田,给山城大地披上了金黄的盛装,万物生灵奇妙无比,一季一景,目不暇接。这是种田人一年的期盼和希望,这是昔日辛苦的汗水浇灌凝聚的结晶。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站在田头,放眼望去,一颗颗麦穗齐刷刷的矗立延伸,亲密无间,相互簇拥,像一条金色的带子。成熟的麦穗颗粒饱满,粒粒都胀鼓鼓的,像是要爆裂开来。一阵微风吹来,梯田里掀起金黄色的麦浪,比大海的波涛还要壮观。成熟的麦子,挺着沉甸甸的腰杆,互相磨擦着,发出嗦嗦的响声,它在告诉农人,颗粒要归仓了。风儿裹挟着炎炎热气扑面而来,金黄的麦田中掀起的滚滚麦浪,描绘着人世间最为大气,最为波澜壮阔的画卷。奔驰在麦田的收割机和忙碌的人们成了金黄底色背景的最美点缀。
看景忆往昔,那夏收的麦事件件入心。小时候,收麦用的工具就是镰刀,麦子熟了,家家户户早早把镰刀拿出来磨得锋利,开割时全家所有劳动力一齐上阵。山里的地广种薄收,家里种了四十几亩麦子,都要靠人用镰刀一点点收割,麦子割倒后,要捆成捆,一捆一捆的装上拉麦的架子车。装车是个技术活,两边前后要平衡,捆与捆要靠紧压实,中心要实并用绳索勒紧,否则,拉运麦捆的车子会偏斜,路途中易翻车。父亲是装车把式,装好的麦捆四平八稳,不偏不倚,那车上的麦子远看犹如一座小山头。为确保颗粒归仓,将麦子运回打麦场后,遇到阴雨天垒成麦垛,晴天又拉开晾晒,套上牛拉起碌碡一圈一圈地碾压。烈日下,父亲在场中间一手扬鞭一手拽着牵牛的缰绳使劲吆喝着,时不时的还要用灶滤接牛粪,看那黝黑裸露的脊背不停地滚动着豆大的汗珠,这汗珠落在麦场上,也滴在我心里。
生在70年代的我,7岁时就学着割麦子了,一把一把跟在父母的后面听着他们的教导小心翼翼割着,时不时传来母亲提醒,小心别割到手。一晌下来也能割二十几捆,从打捆打结一点一点学习,一点一点进步,到十一岁已经熟练掌握麦收的全部技能,割拉碾打跟着父母忙碌着,直到把麦粒全部拉回家装到粮仓里。
多年以后我也成家了,有了自己的二十亩田地种麦子。每到夏收,既喜悦又有担忧,喜的是自己当家做主了有了自己的田地和收入,忧的是这么多麦子啥时候能收完。由于丈夫在外有自己的工作,假期有限,也因为我和丈夫常年不在家干农活,没有历练下顶着烈日,挥汗如雨的本事,一天下来精疲力尽,三天以后全身疼痛,走路都腿疼脚痛。每年看着这么多的麦田发愁,丈夫都唠叨着要把田地租赁给别人,但每年都艰难地坚持着,舍不得花钱叫麦客帮忙。从收割碾打,晒干储存,其中的过程复杂难弄,整个夏收下来,我俩都要瘦一圈,但是我们也是高兴的,经过自己的努力,家里多了额外收入,孩子有钱上更好的学校。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科技的进步,随着时代的变化,从人收割到机械收割,再后来我们把田地也流转出去了,现在不用自己再亲自劳作了,收麦子便成了美好的回忆。
作者简介
闫红莲,女,陕西省宝鸡市麟游县人,宝鸡市杂文散文家协会会员。爱生活,喜音乐,喜欢用文字记录生活的点滴,点缀心中独有的那份执念,在多姿多彩的生活中寻找属于自己乐趣。文章发表过不同的征文平台,获得过优秀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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