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难忘桂花香
八月桂花香,在金风送爽的日子里,无论是行走在风景如画的江南山野,还是憩息在古色古香的天井厅堂,鼻孔中常常会充满了浓郁的丹桂之香。尤其仲秋时节,更是丛桂盛开,夜静轮圆之际,把酒赏花,玉液琼浆可能还未曾入口,人却已被沁入肺腑的花香熏醉。
记得那是在读高中的时候,一天下午放学后,我跟一个同学去他家玩,还没进院门,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香气,原来他家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那个同学告诉我,他家的那棵桂花树是老祖宗种下的,年头已经非常久远了,但它一直生长茂盛,而且每年到了花季就开满了一树黄莹莹的繁花。我弯腰捡起飘落在地上的几朵花瓣,放在鼻子下面认真闻了闻,桂花的香味确实很不一般,它不但浓烈,而且持久,可以让你在心里记住这种不一般的味道,这是我第一次对桂花的花香留下深刻的印象。
实际上,就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小山坡上也种着许多的桂花树,从每年的六、七月份开始,在校园里就可以闻到丝丝缕缕的香气,但一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花香,自打在同学家见识过桂花以后,才知道只有桂花的香才可以传那么的远。另外,在那座小山坡背面的山坳里有一家集体性质的小酒厂,有个同学的父亲就在那里工作,那个同学曾带着我们好几个人去酒厂玩过一次,同学的父亲还让大家品尝了他们酿造的桂花酒,那酒当时也没喝出什么,但后来会喝酒以后才体味到桂花酒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年秋天,一位朋友拿给我一包用苏州西山的桂花制作的桂花茶,他还告诉我冲茶的时候一定不要用那滚烫的开水,否则香气就会都跑掉了。我回到家,刚一打开密封包裹的袋子,马上有一股飘逸的清香扑面而来。我按照同学教授给的方法,冲了一杯桂花茶,并且一边读书,一边品尝,那丝滑的茶水喝到口中,先是有些淡淡苦味,而咽下喉咙后,舌上留下的滋味却是久久不去的甘甜。
在苏州的时候,我还特别喜欢吃桂花云片糕,那每一片薄薄的米粉糕片上都有细碎的桂花丝,吃到嘴里除了糯兮兮的香甜,还有一种极其别致的桂花香味,而且慢慢咀嚼那些残留在口腔里的桂花渣末,清凉的香味更加绵长。时至今日,我依然保持着喜爱吃桂花云片糕的嗜好,每当我去江南出差的时候,都会留心街上的食品店里是否有桂花云片糕卖,只要有,一定会慷慨解囊买上一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历史悠久的地方名产现在在许多原产地却很难寻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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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地区,百姓们常用桂花做香料或配料制成许多种美味食品,最富传统和盛名的有桂花糖、桂花糕、桂花月饼、桂花汤圆、桂花酒、桂花茶,还有一种非常好吃的桂花酱。曾看到过有篇资料详细地介绍一种桂花酱的制作方法:采下一些鲜桂花,放满半玻璃罐,然后再剥下适量的酸梅肉撕成片片,也放入罐中,最后在罐中倒满蜂蜜,并用蜡把罐口封起来,大约过个十天即可食用。在面包或馒头上涂上一层酿好的桂花酱,吃起来香甜适口,开胃提神,桂花酱还可以在烹饪菜肴时当佐料用。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我们家搬离苏州的时候,一个很要好的同学送给我两盆景观桂花,那是两株都只有一尺来高的花树,培植在精致的紫砂花盆里,玲珑而繁茂,虽然当时已是十月份光景,但还有零星的花瓣挂在枝条上,离得很远便可嗅到扑鼻的香气。唯恐托运会损伤花树,我们便随身带着它们坐火车,尽管一路上搬上搬下沉甸甸的,但最终是完好无损地把它们带到了新家。可是,不知道是由于气候的原因,还是水土的问题,那两株桂花自从来到北方,就不曾再开过花,而且后来还慢慢地都枯萎了,十分令人惋惜。
记得有一年,央视举办的中秋晚会安排在了苏州城外美丽的太湖之滨,灯光和布景营造出的舞台上那一幕幕颇具姑苏风情的景象勾起太多的回忆和思念,湖面上空的明月,穹窿山下的桂花,还有无处不在的小桥流水,这亦真亦幻的一切仿佛把人带回到了过往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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