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房子的情结

散文·老房子

文/青河

时时记起小时候住的老房子，那里有我温暖的童年。当我回到熟悉的青砖白墙的门前，老房子还是那个样儿，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妇，淡淡地坐在那里看着云卷云舒，世事的变迁始终没有影响它的情绪，紧邻的楝子树数着每天的鸟鸣，迎着日落日出。只是篱笆门有些老了，在烟雨朦胧中低垂着它谦逊的头，在诉说时光的荏苒，昔日绚丽已经迟暮了。一些扎篱笆的荆棘好像认出了我，还伸出几枝在风中摇曳。

我是个恋旧的人，旧是一种感情，它替我挡了二十几载风雨，陪我看星星，看月亮。甚至夜晚呼呼的蝙蝠声也挂在它的墙上，害的我半夜惊醒，头老是往奶奶边上靠，不敢出声，直至爷爷起夜我才能放开胆儿睡着。至今记忆犹新。

我们的后门是一条长生弄堂，白天黑夜往往没人，奶奶到天亮了同我说，昨天晚上有黑白无常路过，叫着嘎嘎的声音。有链条声，等它们叫过我才起来关窗。如今回忆起来还毛骨悚然。

弹指挥间，我们的青瓦灰墙进入风烛残年。岁月凝霜老房子中，春花秋雨残留容。唯存风骨傲然在。

时光带回带五六十年代，展示出它最质朴最纯真的面貌。我能感觉到老房子独有的味道---享受过的幸福的童年。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到骨子里，穿过时光隧道，仿佛看到父母亲在世忙碌的身影，而今只留下残存的墙壁和门窗与老房相伴，老房却显得更加的无助与凄凉，可能它在告诉我已经进入了风烛残年，我能有不感伤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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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熟悉的天井里，我以最朴素的文笔赋诗一首来记录我的情怀。

青瓦灰墙旧时光，而今搬迁剩空房。

昔日三进养儿孙，如今黄尘满客堂。

岁月依依你也老，乡客凄凄月照长。

曾经见证小苗壮，你我对望话沧桑。

2022.0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