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青春的底色【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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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秋天的风0 分享时间：2022-05-19 12:54

青春的底色

——献给年轻的默默无闻的志愿者

马尔巡张燕鸣||上海

（一）

早晨的阳光春光妩媚，在出小区的林萌道上，他看见一个女孩和好朋友在争论，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玉，你非得坐摩的才能到地铁7号线？走过去活动活动不是更好？

我不能和你比。只要能省事，我就不想多走一步路……

见商劝没用，她自己往前走了，消失在忙碌匆匆的人流中了。

她，有1.70米的个头，有着上海姑娘的派头，身材苗条，脚上穿的是一双时尚的白色最新款的旅游鞋，步履的速度很快。他和她相视一瞥，点一下头，便分开了。

又是一个晴天的中午，小区活动室很热闹，在招募志愿者。他在。她出现了，丹凤眼，姣好的面容挂着微笑，薄薄的嘴唇透着一种亲和力，让人过目难忘。他想起小区门口的那次争论，问她为什么？她想起见过他的第一次，便又笑了。

因为我们还年轻，要在做志愿者的义务工作中，经历一些，磨炼一些，这是真正的成长。在父母的身边，上海是经济发达的大都市，我们尝试吃点苦，是不是非常需要。

好闺蜜，我们也是高中同学，住的很近。两站路都不肯走，还能说什么呢。

这之后，他看见她，为楼道居民送抗原检测试剂盒，健步如飞；为年长者送菜送食品，跑步送不带喘气的；为有疑问的居民解答，如同自己上班时的安排——讲得到位又有逻辑性，有知识的通俗阐述，更有行动的不容置疑，但脸上依然是平静、迷人的微笑；有人家里牛奶快没了，有孩子水笔用完了，有人想煮一碗爱吃的卤肉面条，家里又没有面条，她会从爸妈的冰箱里取出来就送到邻居的门口。有人团购买了3斤鲜肉，她帮人家从楼门口拎到家门口，再通知人家。他看见了，好多居民不太会花言巧语，也说不出时髦的感谢话语，他们只有一声谢谢，噙着的泪花赶紧擦掉。有人送给她一瓶矿泉水，有人想给她一包餐巾纸，擦一擦脑门上的汗。她微笑着，轻轻说了一句：没关系的，应该的。谢谢大妈！就马上离开了。他看见了，在小区绿化带的椅子旁，她特有的干练和热情显示出与众不同。她肩上扛的，手腕上提的，身后拖车是疫情分发的物资。东西只送来一部分，还有的要明天才能到达。有一部分家庭要先拿到，她把父母从名单中划掉了。年纪大的生活需要关注的；有的家庭生活困难，急需物资的；有的老年人不太会用沟通的；家里有小孩子的，全部排在名单的前列。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甜甜地笑了：先要摆正关系。你知道吗？我爸爸年轻时在艰苦的农场大田班干活，靠的是自己能吃苦、不怕累的那种毅力入党的。我相信父母能理解女儿的行为！家贫出孝子，国难出忠臣。先有他人，先有邻居，疫情就是一次真正的大考。我19岁在大学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他说，你和女英雄刘胡兰入党时间很接近了。她的脸有点微红，说哪能和刘胡兰相比，入党时间的早和晚并不说明什么。

她考上过上海师范大学，她热爱自己的文科专业，她讨厌学数学的不好把控，她热爱阅读，她喜欢英语，她热爱运动，她希望自己生活的每一天活得更有意义。

她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她动情地回忆：他们的钱不多，把省下的钱买了好多世界和中国名著。当时的几元钱一套书是不贵，他们的退休工资才多少钱啊？还想保证给我每天吃一个鸡蛋。苦自己不苦孩子，这就是这代老人的全部热忱。上中学，开始看这些书，捧在手里阅读，她仿佛是在和一颗滚烫的心交融，血和血流淌在一起……

她的文静的外表下是内心的倔犟：要让自己的专业水准，工作能力的出色，对哲学理论的探究，都要达到一个高度。

小区的封闭生活，进行了无法统计的核酸检测和抗原试剂盒检测，好多居民百姓知道这个检测很重要，还是会有所怨言。她告诉他，这就是一个心态问题。检测是为了寻找阳性，也是必要手段，每个人立场的不同，看这件事的角度会大相径庭。我本来认为当志愿者也就那点事，青年人都做得下来。真正开始做了才理解其要求的标准，不容易达到的。

穿防护衣，都是有要求的，从头到脚，一样都不能拉，全部穿好6、7分钟，还要穿鞋套。冬天保暖，天热了能舒服吗？医务人员天天在疫情第一线，他们平凡而又执着，真的是可以称为英雄的。当志愿者最重要的一条是正确的心态，付出是一种由内心而生发的我愿意的崇高，才能做到不辱使命。接下来是做好疏导，做好服务工作，再取得工作的最大效果。对自己的要求是尽量少喝水，个人的事越少对工作就是最大的加法。

他问她，志愿者忙碌一天，填饱肚子只有吃盒饭，天天吃盒饭想不想爸妈可口的佳肴？

她说，平时工作很少吃盒饭。当了志愿者吃了一个多月的盒饭，也换过几家餐厅，所有的荤菜几乎都是鸡块。我觉得这是特别好的劳动成果，盒饭也很珍贵呀。每次拿到盒饭都过了吃饭的点，吃的时候也一定饿了。站在路口上吃过；在楼道停放的助动车的地方吃过；在活动室和志愿者在一起吃过。你知道吗？每次领盒饭的时候，我都会有不同的期待。

吃完饭，拿上小凳子到小区最近的医院门口去排队。有的三高的老人不能断药，有的慢性病的人又要开药，在封闭的情况下，志愿者就要带上资料去看医生。小区多，用药量很大，供应接不上明天再赶早，来排队争取开药满足。

仅仅排队，和历年春运抢购火车票排队有不小的相似。但这种劳动却又和居民百姓生活息息相关。

他问她，是不是不怕吃苦的女孩子。她坦言道，人活着都是为了生活更幸福而努力。我觉得，上海姑娘不是那种享受型的人，能吃苦，也很辛苦，做有意义的事是照样全力以赴的。能吃苦和爱享受并不矛盾，而是可以相得益彰的关系。她动情地说，居委会的领导，其他干部及工作人员太不容易了，不能回家，吃住在办公室。如果坚持是一种工作态度，他们的坚持就足够令人感动！

(二)

疫情核酸检测那天在上午8时就开始了，他到了。她穿上防护服，也到了。

有摄影爱好者给她留影，她大大方方和另两位志愿者站在一起，摆拍。

他问她，枯燥的生活，又不能走动，怎么快乐自己。她闪动着明亮的大眼睛：自己找呀。顺着她的纤手所指，他看到她把动物画在防护服上，可能每天都会换，让领导、要找到她的人马上认出她来。衣服上写着跑赢了，是上海必胜的一个寄怀；戴上党徽别忘了宣誓的誓言；画的动物是特别可爱的一头牛。她就会想起鲁迅的名诗俯首甘为孺子牛。只是自己即兴画的牛比较温柔，是付出的责任，还没达到鲁迅意喻的那种牛，自己一生努力也许刚刚可以成为雄健的大牛吧。

她感动的是当过一回志愿者。封闭一月盈余，居民百姓默默的配合，是自信的笑容又具有的生活自理性；再多的困难和忧怨化成热爱生活，主动面对的乐观从容；人与人的距离短了，真诚在放大，关心的实实在在，手和手虽然没有牵，心和心却筑起一道道爱的纽带，扎根于所有小区居民的心间……如同马拉松的飞奔，有多少可歌可泣的生活真实在演绎啊。

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他和她走到小区河流的栏杆一旁。望着清澈的河面，她说疫情会结束的，我们是有历史渊源的民族。

看着自己的防护服，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志愿者的伙伴年龄有大有小，坦诚交流沟通，心往一处使共同面对。再大的难，再多的事都解决得了。

这对我干的工作也有了相当多的启发：大学毕业做的是文创产业的工作，和影视、演艺、动漫游戏、网络文化、创意设计、文化装备有联系。把两种工作揉在一起，会更能激发一个人进步的強烈欲望。

他看见了，她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一个塑料小碗，里面放满猫粮。坦言道疫情发生后，居民不能外出，好多小猫需要我们的关心，流浪猫、野猫也是小动物。人类和动物，天然的好朋友，关心它们，也是关心家人，也是关心自己。这只胖胖的小猫不是胖了，她快要当妈妈啦。倒一点点矿泉水，给它喝喝。还不能水太多，猫的祖先属沙漠动物，能耐渴。

他和小区居民有了一次交流。

居委会党总支沈书记认为，社会的发展，原动力的不断更替，青年人的参与，他们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刘姓的数控机床专家和史姓的文职人员，觉得年轻的志愿者就好像自家的孩子。她们是让人骄傲的一代人！

自称姓赵的老师快人快语，小姑娘牢好额，肯做，工作有热情，和年长者没有代沟。最最让阿拉忘记不掉的，再苦再累脸上也是开开心心的，不容易的。

做过财会工作几十年的周英老师，看见志愿者在奔走、忙乎，还要听到受气的话。她就想站出来，为正能量，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再一次找到她，她说还想问什么呢？

爱情。

她想了1分钟，说现在的年轻人对待爱情、家庭的看法五花八门，和上一辈人的观念相差太大了。结了婚的年轻夫妻生活理念也在变化。我相信爱情，相信美好，相信家庭，相信平平淡淡，相信默默无闻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的哲学信念。不在乎对方的条件，不在乎有房有车，不在乎人是哪里的出处。在乎相濡以沫的爱，在乎人和人内心的共鸣，在乎个别的共同爱好，在乎孝顺、关心父母……不一定是爱的浓烈一生的情感，生活不是电影电视剧，细水长流，心里有对方，而有行动的表现才会铸就小家的远航，走向所有的美丽景色，如诗如画，尽收眼底……

她顺着小道向家的方向走去。有人下楼取日用品，有人的快递到了，团购的蔬菜、鸡蛋、牛奶，到楼道口了。她怕人家耽搁，把电梯留出来，自己沿着楼梯自己走上去。谦让于人，这种爱心，是无声地传递。

这时，一个快递件由他送到楼道口，涂婷婷，有快递。少许片刻，她走下来了。是你？

她笑了，说李家奶奶的眼睛不舒服，看电视都累。疫情她又不能上药店去买，我帮她订购2瓶，我这就给她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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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4日初稿

2022年5月4日青年节三稿改毕

图片/张燕鸣